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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 Calle del Comandante Zorita, 48, Madrid 2012/10/24 |
對於一件事情的體悟
就在偶遇的那一瞬間
你總沒有辦法知道何時何地會發生
一天下午
和兩位來自墨西哥的同學
一同在Escuela arquitectura學校餐廳旁邊的小廣場
討論著下星期往巴塞隆納的旅行
一位是很健談的Ricardo
一位是人很nice的Marko
Ricardo只要跟他一開始說話
你很難停止他
他似乎總是有不間歇想法想要跟你分享
十足熱情的墨西哥人
說著說著
他們就提議要不要去看看一場Zaha Hadid的展覽
查了下手機地圖
離家裡也不遠
於是決定回家裡一趟 放個書包、skype一下
順便小跑步跑到展覽的地方
這天天氣濕漉漉的
街燈昏黃昏黃
展覽的地點在一家小書店的展覽室
就在街角附近的小書店裡
展覽著鼎鼎大名扎哈哈蒂的展覽
以前
其實我對扎哈
存在著許多偏見
認為她只是在操弄流線的形式
但或許 執著著的偏見
都是因為不夠深入了解
看著一張一張扎哈的手繪稿
發現在她的建築幾何的展現之間
透露著許多地形紋理的、人居使用的、嘗試解決問題的線索
並且她使用她的詮釋角度、她的邏輯系統
去展現她對建築的思辨
並在繪畫與模型之中全然地展現她
游於建築專業與創意之間的詮釋能力
必須說 這實在是太驚人了
看完展覽之後
Ricardo跟書店裡的人聊得不可開交
我跟Marko則在一旁等著
而後我們一起走回地鐵站的路上
我們聊了起來
但是我問了Ricardo一個問題：
看完了這場扎哈的展覽
儘管知道了她並不只是流於操弄形式
但總覺得她在社會面的思考仍不如她在建築藝術裡所鑽研地還深
好比你去想像 她的作品感覺很難擺在貧民窟裡
她的汲取社會面的思考深度所展現的建築概念
足夠有辦法裡解決在貧困社區裡的社會問題嗎？
他的回答很有趣：
我覺得她是有考慮社會層面的
我認為社會層面是全面性的
不僅只單單只有窮人或弱勢所存在的社會問題
才是你所說的屬於社會面的考量
包括富人包括政商名流
她們都是社會的一部分 你沒有辦法說
只為富人工作的建築師 他們就沒有考慮到社會層面
這些話
重重地敲了我一下
過去 我曾很偏執地
覺得建築師的工作需要解決社會問題 例如貧富不均、弱勢族群等
它才具有意義
但這並不表示其他種的建築展現邏輯就不具有意義
不應在還未深入了解之前 就抱持著它就是那樣的偏見
反而緊緊地圈綁住自己
但我又丟出了一個想法：
看完這個展我不得不對扎哈感到佩服
她絕對是在建築專業與藝術領域上的佼佼者
但是站在正義之士的角度、環境保護者的角度、經濟學者的角度、或者是結構技師的角度
她卻無法是頂尖
Ricardo也回應了我的想法：
擁有一套精湛的語言並沒有錯。
這也給我狠狠敲了一下
流線、誇張、視覺震撼的建築
它可能無法完全滿足
從其它角度去看的標準
但不代表它不具意義或者是沒有存在的價值
或許這樣的建築是場神秘學
沒有辦法像科學一樣被否證並且重複存在
但是或許只是我們不夠了解罷了
如今我們使用的中文、英文還有其他各種語言
是如何從無而有地生成？
我們現在使用語言使用得如此開心
並且能傳達出我們想要的訊息
甚至反過頭來詮釋科學的概念
她的建築從某些角度來看
是很極端的
但拉大我們的視野到某一種程度去看事情
其實大部份的事都是中性的
都具有客觀存在的意義
好比不懂德語的人
可能覺得德語聽起來很兇
但是拉大我們的角度來看
它並沒有錯
也同樣具有讓我們能更了解世界存在意義
小小的書店門口 裡頭卻有諾大的展覽空間
打開門走到書店一樓底端 有小樓梯通往地下室的大展覽間
到達地下室的右手邊是條大階梯斜坡提供大型展覽物的運送
左手邊則是展覽的主要空間
這裡的空間配置很特別 空間彼此交錯然後穿梭
還有不同的窗可以讓不同角色的人們看見彼此
在展覽空間大斜坡旁的書架與書店裡的書架隔窗相望
當佈展跟撤展都是一件耗時的工作時
透過這扇窗 書店裡的店員不用離開書店
也可以掌握展覽空間運輸展品的狀況
走在裡頭並不會感覺到什麼
但是現在回頭想想 卻覺得挺有意思的
巨幅畫作裡存在的小小世界 扎哈的思考細膩度
出神入化地展顯她對空間的洞悉 並且她把她展現在圖面與雕刻上
只是在一間小書店裡的一場展覽與一席對話
竟悄悄地讓我對許多事的看法
又那麼移轉了幾許
我們都習慣抓緊了 然後專注地看著
或許退一步 才會發現世界並不總只是我們所想像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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